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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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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往的种种记忆,一股脑的涌入他的脑海之中。

昔日,他十七八岁时就发现了香水产业的兴起,他兴奋的拿着能搜寻到的香水企业利润表捧到了傅严面前,和他说未来香水必将是主流。

可他却被傅严痛骂呵斥,让他在祠堂罚跪了三日。

此后七年,香水的发展是飞跃式的兴起,京城各家香料产业的原料厂赚的盆满钵满,唯独云阁。

作为京城最大的香料世家却日日在走下坡路,近年来云阁制香的人也不再是书香门第,更多的是暴发户,是附庸风雅之辈。

于是,他再次向云阁提出了为香水提供原料的法子,却依旧迎来了一顿呵斥。最后,他才剑走偏锋,想将所有人都拉下马。

这样,就不会再有人挡着他的路。

他虽心狠,却从未真的想要过傅家人的性命。

傅清韫是唯一一个,因为他和傅严一样,总碍着他的路。

但傅天戈从未后悔。

重来一次,他只会更狠。

“傅天戈,去自首吧。”

傅天麒冰冷的嗓音,将他拉回了现实。

傅天戈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,与地上的遗书一同落地。

他不说话,只笑。

笑的癫狂,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抖动。

傅天麒越过他进了云阁,他令仆人将一切都恢复如初,如傅清韫在时那般。

他已躲了近十年,如今,不想再躲了。

他得为傅清韫守住点什么。

…………

晚上。

殷礼心情好了许多,晚餐都多吃了一点。

临近八点半时,他抵达了覃家。

他进去的时候,步子比从前要轻快许多。

但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,阴郁再次涌了上来,将他的胸腔淹没。

“来了?”

慵懒的嗓音从远处传来。

循声望去,一个黑影正坐在沙发上。

“嗯。”

殷礼朝他走过去,一边走一边脱外套。

走到傅清韫面前时,只剩下了一件裤子。

傅清韫揭开腿上的毛毯,轻轻地拍了拍大腿,示意殷礼坐下。

殷礼跨坐在傅清韫的身上。

动作间,他不经意的蹭开了傅清韫的睡袍。

“额……”

殷礼的脸尴尬的有些发烫,他微微蹙眉。

从覃厉的角度看,会不会觉得他是故意的?

傅清韫将毛毯裹盖在了殷礼的身上,将他圈的严实。

“今天不做。”

傅清韫说。

“什……什么?”

殷礼有些震惊的瞪大了瞳孔。

他对覃厉而言,就只是一个工具。

现在覃厉却告诉他,今天不用。

什么意思?

意思是他这个工具失去了使用价值?

还是说,他们的交易要终止了?

殷礼眸色驳杂的思考着。

“你受伤了?”傅清韫忽然问。

“没有。”

殷礼答的肯定。

“我检查一下。”

傅清韫说。

说话间,微凉的指尖滑下。

殷礼被吓了一跳,傅清韫只手将他环在怀中,他的下颚搭靠在傅清韫的肩膀上,被突如其来的冰冷惊的轻吟了一声。

殷礼赤红着脸,找着借口,“你手很冰。”

“有些肿。”

傅清韫淡淡道。

今天他回覃家时,管家和他说殷礼的脸色不好,离开覃家时,姿势也有些怪异,可能是受伤了。

殷礼:“……”

傅清韫:“再叫一声。”

殷礼:“……”

第67章 去云阁看你亡夫了

殷礼咬紧后槽牙,抵靠在傅清韫肩膀上的下颚重了几分力道。

仿佛随时要抓狂咬人。

傅清韫扣住他的后颈,拎猫似的警告道:“以后别咬我,我又不欠你什么。”

殷礼:“……”

他没好意思接话。

他确实咬了他许多次。

是覃厉总故意折磨他,只为了听他的呼吸。

他被惹怒了,总得发泄和报复。

但覃厉确实不欠他什么,而且他咬的很重……

“不说话?”

傅清韫的手指摩挲着,酥痒的触感伴随着疼痛感交织而来。

殷礼:“……”

他咬紧后槽牙,“不做的话,我能回去吗?”

傅清韫反问他,“我明天能不去殷家吗?”

殷礼:“……”

他沉默着想从傅清韫身上下来,却被摁住了双腿,“我只说不做,没说不做点别的。”

殷礼:“……那你想做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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